【林秦】修炼爱情（九）
傻白甜的一章
提前情人节快乐喔～～～
前两天比较忙 更得慢 以后争取加快速度
——
秦明回家那一路，手机贴身揣在西装内置口袋里，不时震动。
如果来电话，铃声会响，震动说明只是短信。秦明专心开车，没有理会。
车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烟味，他竟然也没开窗通风。
林涛所住的公寓与秦明的住所格外近，步行15分钟的路程开车只需3分钟。
仅3分钟，秦明就收到满屏信息，都是来自林涛。
“媳妇儿，左手打字真不好使。”
“加个微信吧，我给你发语音。【可怜】【可怜】【可怜】”
“我微信号是xxxx。”
“先去洗澡啦，等你加我。”
秦明在沙发上坐了会，手指按在屏幕向左划，又向右划，最终点开微信，他翻出之前林涛的好友添加信息，按下“接受”，系统提示“消息已过期”，秦明犹豫了下，从添加朋友的窗口输入林涛的微信号。
林涛的头像、ID，部分朋友圈图片很快跳出来。
秦明抬手，摸了摸鼻子，发送了好友请求，才起身收拾打理自己。
他先去洗澡，出来后，将脏衣服叠进洗衣篮，披着睡袍站到缝纫案前，找出明天要穿的衬衫和套装，熨到笔挺周正的程度，似乎还不满意，又将原本并无松动迹象的纽扣都用针线加固了才作罢。
秦明的手机屏频闪频暗，应该是收到了不少微信消息，他查看时，内存不算大的手机险些卡死，屏幕定在聊天框，系统反应了片刻，才显出林涛发过来的图片和语音。
最上方的一张是林涛吊着绷带的右臂，秦明看不出所以然，点开语音，就听林涛讨功劳似的道——“我洗澡很小心，都没有弄湿绷带哦。”
秦明心口有点发软，干脆坐下来，认真地听林涛的语音。
刚开始林涛只是问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复，后来声音越发惨兮兮，说的话也不大正经了——
“媳妇儿，我受伤了没法开车，这上班下班都不方便。”
“早晚高峰，公交车上人太多了，我胳膊吊着呢，可不能扎人堆里挤。”
“要不……你顺路捎上我呗？”
“媳妇，你咋不说话？”
“你想想啊，我这伤吧，本来不算重，也就缝个几针的事儿，可万一在车上给挤出个好歹来，伤口回头再裂了，这不是耽误我跟媳妇一块儿出勤，抓坏蛋么～嘿嘿，你说是不是？”
“媳妇，睡着啦？”
“嗯……不会是故意不回我信息吧……”
……
“好吧，不回就不回，要记得早点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
“那……媳妇，明天见。”
一列长长短短的语音都听完，最下方是林涛发来的“晚安”和飞吻表情。
分明已道了晚安，林涛却又发来一条二十多秒的消息。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找到那家餐馆的？后来我仔细再看，装修啊布置啊，倒也不完全一样，只是走进去的第一感觉特别像，连厨子的手艺都差不多。”
秦明沉默片刻，内心并没有产生被林涛窥探了秘密的羞耻感。
就偏爱某个餐馆这件事而言，秦明内心是十分坦荡的。从小到大，他也只频繁踏足过两家餐馆。不是巧合，也不为了缅怀什么，只是他总归需要填饱肚子，生存下去。这一家，和从前那一家，都不让他觉得讨厌……仅此而已……再没别的原因了……
秦明咬了咬下唇，把心里想的这些理由组织成文字，打了两行之后又一字一字删去。
他捉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僵了，晚春的风带着些许凉意从窗缝挤进屋，迅速地弥散消融秦明屋内的暖意。
秦明边起身关窗，边慢慢地打下回复——“不早了，晚安。”
林涛这一觉睡得不错，闹铃响时，他还没睡够，抬臂去扯枕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口气，彻底清醒了。
林涛看一眼床头闹钟，慢慢坐起来。
他花了十分钟穿衣服，把自己套进白色t恤和浅灰夹克中，又用左手挤牙膏，口里叼住牙刷，到厨房，往平底锅里倒了点油，准备煎蛋，他敲开蛋壳，下意识地往窗外瞥了一眼，看到辆极熟悉的车。
车牌号是无论如何看不清了。
林涛揉了揉眼睛，快步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划开微信。
大概十分钟前，秦明发来消息，只有一句话。
五分钟，下楼。
林涛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到灶边关火，也来不及将煎了一半的蛋盛出来，用锅盖胡乱将锅掩上，又花了一分钟漱口洗脸，头发被水淋湿，半分钟勉强吹干，林涛两脚踢进皮鞋，手机扔兜里，也等不及电梯，蹭蹭地往楼梯间跑。
他右臂裹紧绷带，绷带一头绕圈打了个结挂在脖子上，这样吊着绷带气喘吁吁地跑了十几层楼，林涛样子实在有些狼狈，他也顾不上，拉开秦明副驾的车门，坐进去就龇开一口白牙冲他笑，眼睛都笑弯了。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差点儿没看见微信。”
第一步，先澄清——我不是故意磨蹭的。
秦明最讨厌别人迟到，过了五分钟还肯等，这意味了什么，林涛还没深想，心口就像浸了蜜。
秦明没理他的话，只是侧头安静地看着他。
林涛会意，伸着左手去扯安全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几次都没扯出来。
秦明帮他拉了一把，两人手指相触，很快又分开。
秦明点火，发动车子。
仅凭眼角余光扫到的画面，就知道林涛一直在笑，秦明随手开了车载广播，主播一板一眼播报实时路况，林涛也能跟着摇头晃脑，可见心情有多好。
等红灯的间隙，秦明关小广播音量，“咳”一声，有点欲盖弥彰地说：“我，只是顺路。”
林涛点头如捣蒜，眼睛亮晶晶，张口就耍贫：“秦科长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实在无以为报，请让我请您吃个早餐，聊表心意。”
秦明认真地看时间：“要迟到了。”
“怎么会？”林涛夸张道：“还有四五十分钟呢，够吃两顿的了。”他自顾自指挥：“前面那条巷子，右拐，有家不错的豆腐花，我就爱吃那个。”
秦明冷静地打左转方向灯，完全不理林涛。
等开过了路口，林涛唉声叹气，可怜兮兮地胡说八道：“蛋煎了一半，没来得及吃，就下楼了，饿着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恢复伤口不利啊。唉，今天还要审坏蛋呢，到时候可能说话都没力气，我林涛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秦明面无表情，打方向灯，行云流水地拨方向盘，调转车头。
他把车停在巷口，皱眉看林涛：“去买，快点。”
林涛笑意满满地看秦明。
他当然听说了，整个龙番警局除了门岗和保洁，属秦明到的最早。他对迟到深恶痛绝，宁肯错开高峰期提前一小时到办公室，也绝不担迟到的风险。
林涛：“媳妇儿，老规矩，你吃甜的，我吃辣的。”
秦明听着他熟悉跳脱的口气，恍惚了一阵，唇上突然一暖，林涛的吻像一抹风迅速掠过又飘走。
林涛开了车门，大步流星地进了巷子。
麻利得丝毫不像方才笨手笨脚到连安全带也系不上。
秦明咬着嘴唇，等了两分钟，两边脸竟然热了起来，他开了车窗，吹着风也没有缓解多少。
林涛一手提着两盒豆腐花，吹着口哨回来，看秦明的表情，也不再逗他，钻进车里，老实道：“这家老板娘手磨的豆腐又香又滑，放心，我都看过了，他家地方不大，厨房倒很干净。”
秦明“嗯”了声，踩油门。
这一路，两人再没多话，秦明总觉得热，等车停进车库，他才悄悄松了衬衫领口第一粒纽扣。
一抬眼，就撞上林涛似笑非笑的眼睛。
林涛把甜口豆腐花递给秦明：“别空腹喝咖啡。”
秦明犹豫了下，接过来。
林涛笑意加深，他看着秦明的脸，像是在忍耐什么，喉结滚了两下，才说：“谢谢。”
秦明：“我只是，顺……”
林涛一根手指抵上秦明的嘴唇，他坏笑：“别说话。再说话，我要……”
暧昧意味不言而喻。
停车场也属于工作场合的范围，且到处都是监控。
秦明果然抿起了嘴唇。
林涛手移开，亲昵地顺势揉了揉秦明的耳根，不过也只流连了一秒，就老实收回。
他耸耸肩，呼吸了一口这密闭车内混杂了食物香气的复杂味道，便觉得连身边的秦明也沾上了些许烟火味，林涛笑得心满意足，他推开车门：“打卡去咯。”
等林涛走远，秦明才想起抬臂看表。
他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那天，小黑从法医科取报告回来，将大宝告诉他的八卦原封不动传播到刑警队微信群——号外号外，秦科长有情况！今早不仅差点迟到，头发丝都被风吹乱了，还破天荒地带了早饭，据大宝同志透露，早饭是甜口豆腐花……
他发出去以后才想起了什么，又发：“哎？林队，你好像也吃的豆腐花？”
五分钟后，林涛左手划开微信，在系统表情里挑挑捡捡，最终发出——【得意】【得意】【得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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