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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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AU】束竹令(六)

章六

 

林涛到听竹殿时,传旨的太监刚刚离开。小喜子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六爷当真说到做到,不日就能将秦明接出宫去,忧的是秦明虽然面相冷漠,比一般主子要宽容随意好伺候,但为人并不热络,未必就能记得带上他一起走。

 

小喜子苦着一张脸,对秦明说:“主子,三日后您就可以和六爷出宫过好日子去了。奴才能伺候您一场,是奴才的福分。您这一走,小喜子恐怕没几天活头了,往后清明寒食,求您怜惜,给奴才烧几张纸钱……”

 

说着,又低头抹泪。

 

秦明如何不明白,小喜子曾经为了他开罪三皇子,如果他一走了之,这个小太监定会遭到林洋报复,惨死宫中。秦明看他哭得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心里既不希望小喜子送命,也自知皇帝给的爵位不过是个虚名,本质他仍是阶下囚,在这宫里说话没有半点分量。思来想去,便只能去求林涛了。

 

林涛带着小黑进得院中。小喜子惊呼一声,连眼泪都忘了擦:“爷,这伤是怎么……”

 

林涛苦笑道:“陛下火眼金睛,我和你主子那点私情他早就清楚,无奈便只能说了实话,求他成全。”

 

秦明还没说什么,小喜子就跪下给林涛磕头,看他感激涕零的样子,真像是打心眼里把秦明当成了主子。

 

秦明开口:“你去拿药箱。”

 

小喜子抹把脸,应了声,匆匆爬起来。

 

秦明看林涛一眼,回身进了屋。

 

小喜子取来药箱,见林涛一对眼睛似黏在了秦明身上,低着头和小黑一起退了出去。

 

秦明掀开药箱,只闻了闻刺鼻药味,就皱住眉。

 

听竹殿内自然不会备着什么良药。

 

他犹豫了下,还是道:“将军额上是皮外伤,寻些上好金疮药敷上便可。”

 

林涛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他:“你且看看这药如何?”

 

他知秦明博览群书,偶尔也看些医书。

 

秦明接过,开瓶细嗅,点点头:“不错。”

 

林涛:“那就有劳小秦儿了。”

 

秦明想,太医院中那么多太医不用,何故偏要来寻他。可眼下有事要求林涛,也只能按下不提,默默取了洁净白纱敷上药。

 

秦明低下些身体,专注看着林涛的伤。

 

林涛奇道:“今天怎的这么听话?”

 

秦明不吭声,被林涛猛地揽住腰,他没站稳,向前跌进林涛怀中。

 

林涛抱稳了他,才说:“陛下这次真生了大气,要打要杀的,我哭求了好半天,才说得他心软了,小秦儿现在可该信我了吧?”

 

秦明内心毫无波澜,但到底没反驳他这话。

 

他蹙着眉,顺势坐上林涛大腿,为他擦拭额上半干的血迹,丝毫未察觉这姿势暧昧,只说:“你别乱动。”

 

林涛屁股挨在椅子上不动了,手却不老实,在秦明腰上乱摸一气,秦明也由着他去,手不抖心不慌地上好药,才说:“这几日吃清淡些。”

 

林涛笑:“遵命,侯爷。”

 

秦明偏开眼睛,退开一些,把小喜子的事对林涛说了。

 

林涛拉过他手:“既然我家小秦儿都开口了,爷一定给你办成!”

 

秦明听了,放下心来,对着林涛的表情也不似起初那般冷硬。到了晚间,御膳房送了好些饭菜酒水到听竹殿。林涛要秦明陪他用膳,竟如新婚般面带喜气。小喜子在旁伺候,眼见着林涛对秦明动手动脚,他家主子虽然不推拒,但也不迎合,僵着脸面无表情。他不敢多看,给林涛添了酒就躬身退出去。林涛与秦明亲热时,不喜欢奴才打扰。

 

屋门刚被掩上,秦明便从林涛怀中挣开,只道:“我吃饱了。”

 

林涛喝了杯酒:“也好,早些休息吧。”

 

说罢,伸手拔下秦明束发的玉簪,眼见他一头墨发垂下,眉眼间的英气刚毅被掩盖了几分,端的是风情无限。

 

林涛痴痴说:“小秦儿,你真好看。”

 

秦明已经习惯他这般不正经,转身和衣躺上榻。

 

林涛却不比平常老实,擒住他手腕欺身压上去。

 

秦明被他捏疼了,皱着眉看林涛。

 

回京路上和在宫中这段时日,林涛多宿在他屋中,但除了非要做戏时,倒也一直很规矩,言语间虽然不大尊重,但到底没真的对秦明怎样。

 

今日许是多喝了几杯,竟像不能自控般,俯身便在秦明颈间印下一串吻。

 

秦明胸口起伏几下,另一只手摆在身侧,捏紧手指,又松开,几次想抬起,终是作罢,只暗暗攥紧了身下的被褥。

 

林涛拉开他衣襟,滚烫的嘴唇落在白皙皮肤,一路下移到小腹,直到觉得秦明在微微发抖,才抬眼,这一看便愣住了。

 

只见秦明半合着眼静静躺着,面色无甚波动,便连睫毛都未颤一下,端的是无欲无求模样,身体却不受控地发抖。林涛压下去,贴紧了,能感到他紧张得僵直了四肢,可见面上虽无惧,心里还是怕他。

 

林涛心口微涩,翻到一边,眼见着裤裆高高隆起一块,苦笑说:“竟不知,我是在委屈你,还是在委屈自己。”

 

秦明任衣襟大开,皮肤裸露,停了片刻,才淡淡地说:“要来便来,我没那么矫情。”

 

 

林涛知他在嘴硬,此刻后悔极了,起身,亲手拉过锦被,盖上秦明身体,轻声说:“突然想起件急事,得赶去处理,你好生歇着吧。”

 

秦明合上眼睛。

 

林涛看着他,欲言又止,安静坐了会,披衣推开门,走进夜色中。

 

 

三日后,林涛迁府,他亲自驾车到听竹殿接长青侯,在众目睽睽下演了一出恩爱戏码。当日,又在府中摆宴,宴请皇亲贵族、文武百官,连久病多日的三皇子林洋也到场,场面好生热闹。

 

林涛作为主人,自是被灌了许多酒。酒过三巡,有好事者提议:“都这会子工夫了,怎不见长青侯露面?侯爷既在定王殿下府中做客,哪有不现身的道理?”

 

林洋冷笑一声:“你懂什么?六弟对长青侯可是宝贝得紧,他就是肯出来见你又如何?你敢多看一眼?仔细我六弟发起疯来,挖了你的眼。”

 

他这话一出,偌大厅堂瞬时沉寂下来。

 

秦明是皇帝亲封的爵位,对外只道是暂借住在定王府中,普通臣子自然不会对万岁的旨意有任何质疑,私底下传得如何难听都不紧要,但万万不敢当面挑明两人的关系。这三皇子,还真是不给面子。偏偏双方皆是尊贵皇子,众臣一个都得罪不起。就眼下的情形而言,多说多错,沉默方是上策。但好好的宴席,突被搅得冷了场,却也尴尬,也不知定王会不会心怀不满。挑起此话题的臣子大汗淋漓,连灌了几杯酒,只盼望着有能说会道的能站出来言语几声,化解了眼下难堪局面。

 

“三哥这话虽说得夸张了些,却也有些道理。”林涛满脸酡红,一副酒醉无状的模样,他撑着桌沿站起身,得意地笑了笑:“长青侯是本王心头挚爱,既是挚爱,自然,自然是要藏起来,哪能随便给人看了去……”

 

林涛不回应还好,这一回应,众臣只觉更加尴尬。其实,京中贵胄中喜好男风的不在少数,就连陛下后宫里也养了几个脔宠,但如林涛这般丝毫不顾及皇室颜面的当真绝无仅有。

 

最后还是成王出言打圆场:“瞧瞧你们,把定王灌得都说起胡话来了,还不自罚三杯赔罪?”

 

成王是当今陛下的幼弟,自小便受先帝和太后的喜爱,皇帝继位后封他做了亲王,虽只在朝中任个闲职,但行事说话很是公允,常常能替皇帝办些难办的差事,是以在臣子间威望极高。他都发了话,众人当即举杯对饮,就连林洋也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明坐在屋中,听得前厅复又热闹起来,放下书,伸手揉了揉眉心。

 

小喜子给他端上热茶:“主子可是疲了?”

 

秦明摇摇头。

 

小喜子明白自己能出宫,多半是秦明在林涛面前替他讨的赏,心里更念着秦明的好,便劝他:“主子若是不累,奴才伺候您更衣,咱也该去前厅与众位王爷、大人见个礼。”

 

“不去。”秦明道:“这个时辰,该睡了。”

 

小喜子又道:“爷今晚定是会来您屋里的,哪有爷没来,咱先睡了的道理?”

 

他心中着实替秦明着急。主子这般单纯,没有一点心计,如今爷是贪着股新鲜劲儿才放不下,他日若见到更好的或是娶了正妃回来,主子说到底只是个质子,到时该何去何从?

 

怕什么来什么,小喜子正发愁,外间突传来极轻的叩门声。

 

小喜子:“是谁?”

 

轻柔女声缓缓道:“王娘娘着奴婢来给侯爷送一盏绿豆百合汤,睡前服下,清心降暑最好不过了。”

 

秦明面色不变。

 

小喜子却很紧张:“主子,咱们怎么办?”

 

秦明端坐着,看他一眼。

 

小喜子自以为领会了秦明的意思,挺直腰杆,拔尖声音:“我家主子素来是不喜甜食的,好在待会王爷散了席便会过来,这百合汤留着给王爷醒酒倒是很好。如此,便多谢娘娘了。”

 

小喜子自是趾高气昂去开门接食盒了。

 

秦明一口气憋在胸口,手下用力,却是撕坏了一页书。

 

小喜子见了,又会错意,上前宽慰他:“主子可别生气,早年间奴才就听说爷根本不喜欢那个王氏,她对您没什么威胁的。”

 

秦明脸色发黑,咬牙道:“你出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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