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修炼爱情（十三）
其实只想写感情线
可是分手原因其实属于剧情线
剧情线折磨得我头发都多掉了几根
案情可能有很多bug 请多多包涵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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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大四考上母校所在地的警局，按说应当等到毕业后的9月再入职，但分局人手紧缺，林涛4月份就离校到岗，开启了自己的刑警生涯。
秦明那年研二，还需要再读一年书。
林涛为了工作方便，在单位附近租了房子，原本朝夕相处的两人之间，骤然隔了二十多公里的距离，虽然相处的时间大大缩短，但林涛对现状还是满意的。他与秦明早晚要走出学校，进入工作岗位，现在早一点上班，将来等秦明毕业了，自己也可以多照顾他。
即使秦明比林涛年岁上略长两岁，秦明实则也独立优秀到不需依赖任何人，林涛仍然自觉有责任担负起他们将来共同生活的经济基础。
他筹划蓝图，想象等秦明毕业，可以与他在同一栋大楼的不同楼层里为了终身事业而付出，他们或许早出晚归，或许终年忙碌，但仍然可以长相厮守。
林涛年轻出色，干劲十足，很快就在刑警队有了一席之地。当年各项刑侦技术不比如今发达，破案就更加需要刑警具备充分的侦查和讯问能力。林涛的嘴皮子十分厉害，反应也快，很懂得察言观色，由他审讯的嫌疑人，往往坚持不了多久就将罪行和盘托出。
大约在林涛转正的一个月后，B市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强奸杀人案，抛尸地点恰在林涛所在分局管辖的范围之内。
警方奔走调查了将近半个月，一无所获。不幸的是，很快，又发生了第二起案件。作案手法类似，都是先奸后杀，再分尸、抛尸。抛尸地点仍在林涛分局的管辖范围。市局高度重视，派了骨干刑警到分局指导工作。林涛连轴转地走访、调查，每日传讯不下十人，吃饭都有一顿没一顿，不要说是和秦明见面，连电话也没通上几个。
等市局派了更多人手下来，林涛得了半天假，也不回出租屋休息，坐一个多小时公交回学校，敲开秦明宿舍门时，连站都站不稳，倚着门框勉强笑了下，脚步虚浮地进屋：“媳妇，就只有半天假，我在你这睡一钟头，到点你叫我。”
林涛按着秦明后脑，重重亲了他一下，没来得及刮的胡渣蹭在秦明细嫩的下巴。
他爬上秦明的床，裹着被子，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他睡得不踏实，可能做梦都在审犯人，间或说了几句梦话。
秦明站在自己的书桌前，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看了林涛一会，就坐下看书。
一个小时过去，林涛没有自然醒的迹象，秦明看着钟，犹豫了下，又低头翻起书页。
秦明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那之后几乎每隔十几分钟，便抬头看一眼钟。
最终林涛还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他“腾”地坐起来，秦明头顶上方的床板随着他身体的移动“吱呀”作响。
“头儿！”林涛的声音很严肃：“是，抛尸地三公里范围内只有两个摄像头，没有拍到可疑画面。死者下班回家的路线已经清查过，初步判断她是在百货公司对面暗巷里的公共厕所附近被迷晕。”
林涛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仰在床上，叹息一声：“都这个点儿了。怎么不叫醒我？”
“你说的，可以休半天。”
林涛趴在床沿，长胳膊垂下来，手指碰了碰秦明的头发：“睡觉多耽误功夫，我想跟你说会话。”
林涛手掌挨着秦明的后脑，像是想要将他包在掌心里，声音柔软地说：“来嘛，过来，让我看看你。”
秦明推开书，拉开椅子，站到床边，面无表情地与林涛对视。
林涛上半身悬在床外，他小心摸了摸秦明的脸颊，又捏捏他比之前略微长了点肉的腮帮：“我看看，瘦没瘦。”
接着又自说自话：“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嗯？”
秦明垂下眼睛：“林警官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这话于他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恳切的关心了，林涛松开手，笑着往里挪了挪：“上来，陪我躺一会。”
他们没能聊多久，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林涛就得归队了，他离开的时候仍然疲惫不已，但神情已轻松许多。高压之下，他最需要的不是睡眠，而是身心的放松。
与秦明短暂的相聚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林涛精神抖擞地回到他的战场争分夺秒。
林涛从审讯室出来，接过队友手里的汉堡，三两下吃掉，灌了一口速溶咖啡。
他想到秦明很讲究，喝咖啡一定要亲自动手磨，林涛一手抵着额头，嘴角勾起来，笑了笑。
队友道：“傻笑什么呢？真羡慕你，这个时候还能苦中作乐。”
林涛耸耸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人做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迹，我就不信抓不住这孙子。”
另个队友捏着罐咖啡走过来：“都知道了么？法医科的小唐累倒住院了，恐怕是坚持不到这案子结束。”
林涛一听就急了。
他们刑侦队人手还算充足，但分局本就只有一位法医，市局和其他分局的法医一时估计也抽调不开，这正紧要的关头，哪个环节掉链子都有可能推延查案进度、葬送无辜生命。
“头儿打了报告请求支援，市局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刑警学院弄了个学生过来，听说还是王院长的关门弟子……”
“王院长？王曦教授？”林涛站起来。
“是啊。”队友奇怪地看一眼林涛。
“我操。”林涛扔了纸杯，转个身往楼梯跑，法医科在二楼走道尽头，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虚掩着，隐隐飘出点消毒水的味道。
林涛象征性地叩了两下门。
“哪位？”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林涛脑袋一热，等不及地把门推开，就见秦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梳着背头，目光淡然地看着自己。他穿得越老道成熟，面容倒越显得稚嫩。
林涛傻了傻，才说：“怎么不告诉我？”
秦明：“老师通知的急。”
林涛点点头，回身带上门，才看清秦明手边有块抹布。
林涛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忙。
原先坐法医办公室的小唐有烟瘾，这段日子查案紧张，他抽的更凶，办公桌上落了烟灰未清理，人就进了医院。
秦明：“我看过两名死者的尸检报告。”
林涛在拖地，此时直起腰来认真听他说。
“还有些细节，想要向你核实。”
秦明很严肃，虽然他平时对待学业也一向认真，可林涛毕竟是第一次与他共同探讨实际的案情，还是觉得工作状态下的秦明与平时不大一样。
他为秦明解答了案情的几处疑点，两人面对面分析现有嫌疑人的作案动机，不知不觉就过了午休的点。
林涛：“今早，有几个在百货公司工作的售货员打来电话说案发当晚可能目击到凶手。”他抬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一趟，了解情况。”
秦明点头，送他到办公室门口，林涛突然回身，他见左右无人，偷偷捏了捏秦明的掌心，叹息般道：“以后……就是同事了……多多指教啊，秦大法医。”
秦明快速抽走了自己的手，瞪了林涛一眼，末了还是给了他面子，不冷不热地说：“好的，林警官。”
秦明先上车，大宝随后，林涛最后一个出了龙番师范的大门，他倚着车门望了望远方，才坐进副驾驶位。
“从嫌疑人宿舍搜到的麻醉剂与学校周边牙医诊所丢失的麻醉剂剂量能够吻合。”大宝分析道：“这家诊所非常小，虽然配了电子监控，但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开，所以没能拍摄到嫌疑人偷取麻醉剂的画面。”
林涛看着窗外：“就之前几起案件的案发时间来说，他也具备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连环案，确实不是他做的。”
大宝继续道：“技术部同事已恢复了他笔记本网页的浏览记录，发现从一个月前，嫌疑人曾反复在微博和各大论坛浏览关于418连环强奸案的新闻和帖子。”
龙番师范校园强奸案，几乎已经可以定性为模仿型犯罪。少年猎奇心重，从媒体和社交网络公布的连环强奸案细节得知犯罪手法，日复一日，求而不得的心魔催使他犯下恶行。
车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大宝跳了个话题：“给我说说水良案吧。”
林涛三言两语复述了六年前那起轰动全国、残忍至极的连环强奸杀人案，虽然凶手已伏法，案件已了结，他仍然不宜透露更多细节，只是谈到这起案子，林涛心里还有愧疚：“我们当年被凶手误导，走了很多弯路，没能更早一点揪出他。”
凶手在三个月内频繁作案，第八名女性被分解到支离破碎的尸体被找到时，B市早已民怨沸腾，多亏秦明提取到尸块表面的一点精斑，案件终告破。
大宝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林涛仰面靠住椅背，望了望车的天窗，缓缓说：“虽然没能救下更多的受害者，但还有值得欣慰的事。当年的凶手有一个相当单纯漂亮的未婚妻。还好他及时落网。如果真让他们俩结婚了，那个女孩就太可怜了。”
秦明在他的身边，平稳地转动方向盘，驱使着汽车驶向龙番警局。
他面无表情，只是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捏到发白。
林涛一夜没睡，这会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秦明道：“是吧？”
秦明用余光看他。
林涛笑了笑：“我说的对吧？”
秦明出了神，险些没看清前方红灯，一脚刹车踩下去，整个人前倾的同时，内心翻江倒海。
林涛天性赤诚，无论亲眼见过多少丑恶，仍然只愿以善意衡量人性。
车子在停止线前堪堪停稳，秦明重心回归，身体弹了一下，背仍然挺得笔直，他在经历轻微震荡后，终于翕动嘴唇，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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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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