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修炼爱情（二十五）
总字数破10W了
10W一瓶颈 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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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秦明被林涛双臂用力箍紧，两相沉默间，秦明抬起手腕，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林涛用力地抽了抽鼻子，他与秦明都很清楚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他们在明，凶手在暗，无论神秘人最终的目的是否还与五年前相同，事实是他随时可能制造新的命案。
屋外雨声渐歇，秦明拉开点和林涛的距离，目光交接的瞬间同时偏开脸，林涛先缓过来，他哑着声音道：“我们暂且假设，五年前威胁你的人，和目前这起连环强奸案的幕后黑手就是同一人。无论是从当年的威胁，还是从现在的案件来看，除了最开始对我的那次袭击，他的行动都遵循一定的规律和计划，绝不是偶然性的简单报复。你离开B城之后，他很有可能多年来仍在密切注视你的动向。今年我调职到龙番的事，再次刺激了他，才引发了这一系列案件。”
秦明坐起来，将快递袋中的照片、光盘、尸检报告依次排序摆放在桌上：“物流显示，快递是三天前寄到的，按理说我应该会在许庭王希案结案前后收到它，凶手可能没有料到，因为很少收发快递，我拿到它的时间推迟了。如果快递按时到了我手上……”秦明略低头：“那时，我们的误会还没厘清，我也没有把龙番的案子和水良案关联起来，很有可能会因为父亲的冤案而失控。他又想利用我……做什么呢？”
林涛胸口起伏：“我在你的电脑网页查到快递员的电话，这是一家很小的快递公司，龙番全城只有一个网点，网点内也没有安置电子监控，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可重点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查清一桩二十多年前的旧案并不容易。”林涛抬头与秦明对视：“如果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你打算去哪里、做什么？”
秦明拧住眉：“我……会去找罗钥，问清真相。”
林涛猛地挺直背：“会不会，他其实是想利用你的身世，加害罗钥，再嫁祸给你？”
秦明思忖了片刻：“就算他最初的目的是这样，现在计划有变，我收到快递的时间延迟，已经错过了嫁祸的最佳时机……”他突然瞳孔放大，加快了语速：“不，不对……下午我去见过几个父亲的老同学，也到过孟如月的诊所，他很有可能已经知晓我的行踪，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前，我的确打算去龙番医大。嫁祸对于时间线的要求非常严格，必须要我真的到过罗钥的住所，并且有目击证人能够证明这点……”
林涛接着道：“他需要在你到达现场前，完成杀人的动作，前后不能超过半小时，否则时间线无法吻合。所以，最有可能的动手时机，就是在你乘坐的出租开始向医大的方向行驶时。”
秦明“腾”地站起身，林涛摸出手机来给小黑打电话。
小黑出警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后，林涛就收到回复，他边开车边对秦明转述：“罗钥没事。晚自习时间，他有两节晚课，下课后，就直接回到了位于学校内部的教师宿舍，小黑到时，他在睡觉。据罗钥所说，今晚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现象。”
林涛踩下油门，他在两小时内接受到的信息量太多，却没有时间消化，也没有时间深想，只觉得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推着他不得不向前走出仓促的每一步。
一旦得知罗钥并未受害，秦明明显松了口气，他面无表情，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林涛知道他此刻更加心神不宁了。他无法想象秦明将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罗钥，林涛开口道：“待会儿，你在车上等我吧。”
秦明摇摇头。
五分钟后，林涛的车驶进医大，当时已是凌晨，早过了宿舍门禁时间，但因警方出动，教师宿舍楼对面的学生寝室几乎灯火通明，不少学生挤在阳台向外张望。
教师楼区域内，小黑和大宝正与罗钥面对面地说着什么。
林涛将车停到近前，听到中年男子浑厚又激动的声音：“警察就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地闯进大学吗？你们说有人要杀我，人呢？既然证实了我的安全，为什么还不撤警？这里是学校！我告诉你们……”
林涛解下安全带，一只手伸过去，安抚地握住秦明放在膝盖的左手，两人对视一眼，林涛松开手掌，点点头，两人一起下车。
罗钥注意到秦明，推开小黑向前几步，语气放得和缓：“明明，你来的正好，到底出了什么……”
秦明止住步，林涛离他近，能清晰听见他呼吸声渐重。
罗钥越走越近，秦明眼神聚焦在他身上，迸出在旁人看来意味不明的阴沉。罗钥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停下后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明明，怎么了？”
秦明右腿才迈出一步，就被林涛紧紧扣住手腕，他上前，用身体挡在秦明与罗钥之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道：“我来。”
他正了正神色，大步走向罗钥，停在距他一步远的方位，向他出示了警官证：“罗钥、罗院长，是么？”
罗钥戒备地看着他：“是。”
林涛面无表情，只眼神灼灼：“现有充足的证据表明，你与二十四年前一起谋杀案有关，请配合警方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罗钥没有惊愕，他像是如释重负般第一时间将视线偏移，去看林涛身后的秦明，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背转身去。
林涛沉默地盯住他，罗钥在他凌厉的视线中低了气焰，有些失措地轻轻点头。
小黑上前，将罗钥带进警车。林涛回身，到秦明身边，一手揽住他肩，他感到手掌之下秦明整个人都在近乎于惊恐的颤抖。
林涛失声道：“秦明！”
即便是方才，只有他们二人时，秦明对他诉说往事、剖白内心，也没有失态成这样。
林涛转到他身侧，用了些力晃他肩膀，而秦明只是盯住了一个方向，林涛顺着他视线去看，尽头是一个学生宿舍的阳台，晒衣架上只挂了一件粉色睡衣。
秦明说：“林涛……我们可能想错了……”
他转而去看林涛，右手用力握住他小臂，急促地发问：“这两天，你有没有和宝宝联系过？”
林涛愣在当场，一边摇头一边手抖着去摸手机。
因突发人命案，秦明又在今天失联，林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自他调岗到龙番，林宝宝几乎早中晚一天三通电话轰炸，所问无外乎是他和秦明之间的进展。按常理推测，聚餐之后，宝宝没有理由不关心、不过问他们沟通的结果。但的确，林涛不仅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就连微信也没收到一条。
这太不正常了。
林涛拨出快捷键，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攥到发白。
听筒里传来机械回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秦明没有与他对视，快速回到车上，坐进驾驶位，他叫了一声：“林涛。”
林涛坐进车里时，已经出了一身汗，他颤抖着手指在通讯录中翻找宝宝室友的电话，拨出去。
那头传来将醒未醒的女声：“喂。”
秦明右打方向盘，向宝宝的学校驶去，城市宽敞道路上无人无车，行到路口，信号灯转红。
林涛手机听筒传来女生疑惑的声音：“林宝宝？她不在宿舍。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电话也打不通。”
林涛的手机落在膝盖，秦明一脚油门踩下去，闯过红灯时，林涛俯身，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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