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修炼爱情（十六）
说好的谈情说爱，变成谈情说案了
修炼爱情变成修炼案情了……
发现了一些bug 全部写完再大修
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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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进审讯室时，身着一身笔挺西装的许庭看向他。
这位医生长了一张救死扶伤仁德慈善的脸，即使不笑，眼眉也仿佛弯着。
同样是医学生，秦明的面相则显得冰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许庭从善如流地站起身，伸出只手来与林涛交握，他观察到林涛胳膊有伤，递出的便是右手，十足体贴。
“许医生，你好，不用紧张。只是找您了解一些情况。”
许庭笑着说：“应该的，您随便问，我配合。”
林涛不动声色地坐下。
监控室内的秦明却皱起眉。
许庭，和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不太一样了。
大宝评估道：“普通市民突然被叫到警局来问话，多少会紧张，这个许庭，镇定得不正常。”
“老秦？”大宝问他：“你跟他是同班同学，多少有一点了解咯？”
秦明摇头：“不了解。”
“但是……”秦明眉头蹙着，像是在费力地回忆：“我记得，当年我们班43个学生，他的成绩是比较拔尖的，可是不爱说话，独来独往，性格内向……”
大宝：“那不就是第二个你。真可怕，你们班竟然有两个你这样的……”
秦明一记眼刀斜过去，大宝顿住，缓缓转开了视线。
隔了会，她看着监控画面里与林涛对答如流的许庭，叹道：“你确定你没记错？他性格内向、独来独往？”
秦明沉默地摇头。
“许先生，今年3月2日，你在脑科医院购买了吸入式麻醉剂，为什么？”
许庭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麻醉剂？”
林涛出言提醒他：“四个月前，3月2日，你的同事王医生给你开了一盒七氟烷。”
“哦！是的是的。”许庭像是终于想起了这回事，他笑道：“是这样的，我和未婚妻今年准备结婚。她这个人吧，有点受到韩流日流什么二次元还是三次元的影响，非让我陪她纹身。不纹就哭啊闹啊的。”许庭低下头，笑容宠溺：“可是呢，她又怕痛，纹身店里用的麻醉药膏对她的体质来说不大管用，我只好求麻醉科的同事给我开上一些全麻的药物。3月2日是星期四吧，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值夜班，几天后，应该是周日，我们去纹了一对情侣纹身。”
林涛像是放松了警惕：“这样啊，女孩子皮娇肉嫩，可以理解。”
“不过许先生，一整盒七氟烷，不会一次纹身就用完了吧？”
“当然没有。”许庭想了想：“我知道，麻醉药轻易不能随便使用，所以剩下的都还回麻醉科了，院里做手术总用的到。”
小黑很快将许庭未婚妻的资料调出来，发现她是护士学校的学生，今年刚满21岁，足足比许庭小了十岁。
林涛出了2号审讯室，穿过一条过道，进入3号审讯室，那里坐着一位女性，因为已经等了二十多分钟，她似乎很不耐烦，频繁地抬手看表。
林涛一进去，她便嚷道：“警察同志，我一周上六天班，只有今天能轮休，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林涛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王医生，依据药品管理条例，您是没有权限给许庭开麻醉药的。”
女人原本气得通红的双颊倏的发白。
她解释道：“许……许庭是我的同事，他说他的未婚妻要纹身，又怕痛，我耳根子软，禁不住求，就给他开了一盒七氟烷。许庭为人很老实……他不会……”女人突然睁大了眼睛：“他不会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吧？”
林涛静静看了她几秒钟，突然问：“王医生，您的头发是什么时候剪的？”
女人奇怪地看了眼林涛，她摸了摸自己垂到肩膀，有些内扣的发尾：“我一直是短发。”
“哦……”林涛弯起嘴角：“我是问，您上次理发是什么时候？”
女人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嘟囔道：“这谁记得……”
林涛停了停，转而问：“许庭说纹身后，他将剩余的麻醉药还回了麻醉科，按照规定，你们应该严格记录了违禁药品每一次手术的使用剂量和库存余量吧？”
他每多说一个字，面前女人的面色就更苍白一分，最终，她抖着声音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库存都是电子档，不管什么药，开出一盒就是一盒……”
林涛不由分说地打断她：“你的意思是，那大半盒麻醉剂就无迹可寻，不翼而飞了？”
女人沉默下来，用一种难以琢磨的眼神盯住林涛：“他确实把剩余的药还了回来，我也确实把它们用在了手术中，我们最多就是违规操作。该不会只是这样也要劳动刑警出面吧？”
林涛站起身：“有没有犯法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
他居高临下，说出的话透出洞察真相的凉薄感：“王医生，我的同事已经在核查3月2日后脑科医院麻醉剂的手术用量和库存余量对比，很快就会有结果，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上一阵。”
林涛转身。
监控室内的秦明看了小黑一眼。
小黑不明所以地抬抬肩，大宝翻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查。”
小黑连着忙了多日，因缺少睡眠脑子有些不清醒，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冲到门口，秦明叫住他：“等等。”
“除了清查麻醉剂的使用存档，还要分别查一查这两个人在案发时间内的去向。再派个人去一趟护士学校，找到许庭的未婚妻。”
“是。”小黑本能地挺直了背，大声应道，一回头，就看见林涛面带一丝玩味地看着自己，他上前快速道：“林队，秦科长说……”
“就按秦科长说的办。”林涛淡淡道，他的目光掠过秦明，似乎停留了一瞬，很快又移开。林涛没有继续看着秦明，可接下来的话又确确实实是对他说的。
“秦科长，许庭是你的同班同学，王希是你的直系师妹，看起来，你也有话想要告诉我。”
他的口气不亲不疏，只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同事。
大宝没忍住多看了林涛几眼，她替秦明道：“老秦刚才跟我说啦，这个许庭，大学时学习好，人也孤僻，现在倒是判若两人了，变得既温和又健谈。”
“至于王希……”大宝用胳膊肘捣了捣秦明：“老秦，你认识她么？”
秦明皱着眉：“我不喜欢结交朋友，也不会刻意去记无关紧要人的长相。但我曾经整理过全院系学生的花名册，我很确定，无论是同届还是下届，临床医学专业没有叫王希的学生。”
大宝疑道：“你本科毕业快10年了，会不会记错？”
林涛也面露疑惑，但显然与大宝怀疑的方向不一致。
“为什么整理花名册？”
秦明不会去竞选学生干部，从来成绩出众的他不必也不屑用这些手段来讨老师的欢心。
秦明沉默了会，还是如实回答：“学院的院长是我父亲同窗好友，多年来对我诸多照顾，当年他想选些好苗子保研收作弟子，我答应帮他梳理一份名单。许庭的理论和实践成绩都相当出色，后来也成为他的得意门生之一。”
林涛点头，心里多少有点后悔，这问题与案情无关，他的确不该多问。第一次听秦明亲口提起“父亲”，他冷淡的像是在说旁的什么人，只眼底流露出些微情绪，别人看不出，林涛不会不知道。
“咱们队里人手不够，去二队调几个人到医学院，查清楚王希的来历。”林涛吩咐小黑。
“哎！”小黑收到命令，转身跑了。
林涛堵着监控室的门，他不动，秦明与大宝便都不动。到底是秦明先迈开了腿，他行到林涛面前，两人鼻尖堪堪相撞时，林涛才退后一步，让开了路。
大宝没好气地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都十年了，真的不是你记错了？”
此时秦明已走远了。
林涛靠住墙，低头轻微勾起嘴角，再抬头时口气又变得带些玩世不恭：“秦明毕业多年，到现在刑警学院的小子们考试前不抱佛脚，都去拜橱窗里优秀毕业生秦明同学的照片。你说他会不会记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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