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林秦AU】束竹令(十一)

大家久等啦


——


章十一

 

林涛舌头伸在秦明口中打着圈撩拨,秦明生涩得很,缩起舌根慌乱地躲,连自己也分不清是在逃避还是迎合,终究气不过合起牙关在林涛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林涛“哎哟”一声,掩着口退后,显是疼得狠了,皱紧眉头。

 

秦明不上他的当。沙场征战多年,林涛什么伤什么痛没禁受过?眼下竟还能做出这副样子,可见是个惯会欺哄人的。秦明转过身不理他,随手在桌案上抓过本书,翻开却是张春宫图。两个男子下体相连的画面实在污秽不堪。秦明倏地收回手,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推开书端坐着,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林涛在一旁看着觉得有趣:“小喜子胆儿也是太大了,不如叫人打一顿板子,给你出气?”

 

秦明不说话,林涛高声唤:“来人。”

 

小黑在屋外问:“爷有何吩咐?”

 

“小喜子伺候主子不尽心,拖到院中,打十板子。不,二十板子!”

 

秦明却道:“算了。”

 

这些时日虽被小喜子惹得心烦,他到底也不是动辄要打要杀的性子。再说,小喜子再嘴碎,所言所行出发点皆是为了他着想。一个深宫奴才,平日眼里看的耳里听的尽是谄媚争宠,没读过书,大字都不识一个,还指望他能和自己吟诗作对不成?

 

秦明摇摇头:“打就不用了,给他在府里寻个别的差事吧。你知道我喜欢清静,实在不需要人伺候。”

 

林涛笑道:“不行。这话不许再提了,本王正是顾虑你喜静,长青楼内外只有小喜子一个,不添人已经不错,你还想把这个也撤了。那成什么样子了?”

 

他虽然笑着,口气也不强硬,偏就能让人听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感。林涛很少在秦明面前自称“本王”,现下也不自知脱口而出。

  

秦明毫不意外。在世人眼里,林涛是一个荒唐到极点的皇子,不仅耽溺美色,所谓美人还是个男子,且秦明不是普通男子,而是亡国质子,堂而皇之地把他养在府里,甚至为了这样一个身份尴尬的男人不肯迎娶正妃绵延子嗣。林涛如今虽然沦为群臣和百姓的谈资与笑柄,但只有秦明真正知道,林涛从未被所谓美色冲昏头脑。即使秦明还不明白,林涛为何人前人后都爱作出一副深情模样,但若说林涛对他真的用了情,他仍然不信。

 

秦明心内镇静了些,大约知道小喜子一早就是林涛的人,也就不再开口。

 

他面色冷淡,显是不想说话,林涛也不勉强,吩咐小黑拿公文过来,就坐在秦明屋中,两人都不言不语,一直到夜里,林涛沐浴后直接上了榻。

 

秦明挑了挑灯芯,捧着书却未读进几个字,夜幕深沉,也该到了安歇的时候,他回身见林涛平躺在床,呼吸平稳,睡相很安静。秦明发了会呆,起身挪到床边。

 

他们也算同床共枕了几个月,从来都是秦明先睡,先占了床铺内侧,再给林涛留下一人半宽的空间。两人各自盖了一床被子,井水不犯河水。

 

可今日林涛先躺上床,直接张开四肢,就占了满床。

 

秦明拧着眉头,心内终究气不过。

 

林涛占了罗兰国土,圈禁他不说,还侮他名声。这些都罢了,如今连他的床也要占去。真是欺人太甚。

 

秦明抿抿唇,伸出手,隔着被子拎起林涛一只胳膊,正想往他胸口一扔了事,谁知林涛在睡梦中将醒未醒地钳住了秦明手腕。

 

秦明吃痛地哼了一声。

 

林涛半睁开眼,朦胧烛火下,见是秦明,显是松了口气,又合上眼,捏着他手腕的那点劲儿也跟着松懈下来,手指微移,竟是不由分说地扣紧了秦明指根,他掌心温热,些微出汗,蹭得秦明的手也潮津津的。

 

他把秦明拉向自己。

 

秦明逃不开他的钳制,顺着力道伏在了林涛胸口,虽是隔了一层棉被,秦明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相撞,撞到失了神。

 

林涛未睁眼,全像是无意识似的,一只手缠绵地扣着秦明,另一臂又环住他腰,停了会,还半抬起身在秦明额上亲了一记,呢喃道:“小秦儿。”

 

秦明羞窘非常,想挣却挣不脱,但这样乖顺地趴伏在林涛身上,又不甘不愿。他又气又恼,抬眼间却愣住。只见林涛合着眼睛在睡梦中嘴角上扬,平日里时常皱着的眉头也是舒展开的,神情放松愉悦得就像在做什么美梦。

 

秦明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的气竟就消了。他原是撑着双腿,未完全压在林涛身上,现下却顺着身体的本能趴下去,侧脸挨着林涛的胸膛,能听到他胸腔内的心跳。秦明是懂医术的,知道林涛还在安睡,突然想到他这样警觉的一个人,竟然真的不怕秦明趁他不备加害于他,一时之间心内百感交集。就这样安静伏在他胸口,好一会之后,秦明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可林涛扣得很紧,不仅不许他动,竟还掀了被子卷住秦明手脚,将他连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

 

这下秦明是再挣脱不开了,所幸林涛也没做出更多出格举动,秦明捱不过困意,昏沉沉地也睡过去。

 

次日一早,秦明便觉得脸上湿痒难忍,睁开眼,才发觉自己被人压了手脚,还有根舌头在他唇间又舔又吸。他自是要挣扎的,却听林涛低声在他耳畔道:“小喜子在床边。”

 

秦明愣了一下,斜开眼果见床幔外有个矮小的身影。他不能当着小喜子的面让林涛太难堪,但也不会乖乖就范,一只手在被里胡乱摸到林涛一个穴道,就下了手劲掐。被懂医之人用力掐住穴位的滋味,自然也不会太好过,可林涛就像没知觉似的,既不躲,也不避,还变本加厉将舌头伸进了秦明口中。

 

秦明被他缠着轻薄了半柱香的功夫。直到小喜子在外出声提醒:“爷,该起了,可不能耽误上朝。”

 

秦明这才被放开。他急促地喘了两声,险些找不回呼吸的节奏,被林涛深吻,连气也是只出不进,整个人缠在被子里,出了一身汗,热得发晕,连那只按在他穴道的手最后也只能松开,改为紧紧攥住林涛里衣。

 

秦明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狼狈非常,林涛甫一下床,他便翻了个身,拿背对着床幔。

 

林涛换了朝服,还回身揉了揉他后脑,对小喜子说:“昨夜侯爷劳累,你莫来扰他安眠。”

 

小喜子自然唯命是从。

 

待林涛和小喜子都离开,秦明听得门栓落下,才慢慢松开了紧咬下唇的牙齿,他不自然地挪动身体,被褥里湿热不堪,连同他的体温也一并烧到高热。秦明两腿发软,极力忽视了腿间部位所起的反应,仍然羞恼到几乎心气不平的地步,良久才渐渐缩起肩膀,一点点将身体完全沉进被中。

 

 

下朝后,林涛绕过议事大殿,打算去给魏嫔请安。途中遇到三皇子林洋。按礼制,林涛已获封亲王,林洋还只是皇子,林洋该给林涛行礼才是。但三皇子是陛下最宠爱的皇贵妃所生,从来连皇后嫡子林渲也让他三分,众目睽睽下,林涛先行了个半礼,口称:“三皇兄,今日瞧着精神不错,想必已大好了。皇父对皇兄寄予厚望,皇兄可要保重身子啊。”

 

林洋为何称病一月之久,旁人不知晓内情,林涛最是清楚不过。林洋见他全当无事人一般,自然生气,但因先前吃了大亏,眼下也还沉得住气,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回宫后,想起林涛表面恭谨,暗地里却敢使绊子阴他,恨得牙痒。

 

一贯伺候的心腹知道主子这口气憋了已有月余,再不发泄出来,倒霉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奴才,当下出主意道:“爷,凭陛下对六爷的厌恶,如今封王赐府,只为捧杀罢了,他日定罪只消扣上一个功高震主的帽子,一切顺理成章。您可要稳住。”

 

林洋冷笑:“本皇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心腹答:“秦明自从住进王府,就足不出户。定王府铜墙铁壁,小的们不敢打草惊蛇。”

 

这些时日,常有消息从定王府传出,无非是说秦明如何妖媚,林涛如何沉溺,就连京城第一美男薛子宁也不是秦明的对手。坊间传言虽不能完全当真,但林洋毕竟是亲眼见过秦明的,自是信了一多半。他身份尊贵,从来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这遭在秦明身上哑巴吃黄连般硬吞下暗亏,他怎能善罢甘休?

 

心腹又道:“奴才听说,这位长青侯在王府里很是威风呢。入府不过半月,就将林涛原先的侧妃王氏打压得抬不起头,薛公子不过是去陪六爷下棋的,还没能爬上爷的床,就被他赶出府了。此人悍妒,倒是可以利用。”

 

林洋眉心一跳:“哦?如何利用?”

 

心腹低头,笑道:“秦明原先大小是个皇子,想必有几分傲气,他既容不下六爷其他的枕边人,爷不妨多挑几个知书达理温柔伶俐的美人以皇后的名义送进王府。就算六爷不宠爱这些美人,也不能像对薛子宁那样,想赶就赶想杀就杀。若真如传言所说,秦明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还怕这王府内没有好戏看?最好是激得秦明想不开离府出走,他只要走出定王府门,还能逃出爷的手掌心?”

 

林洋听他这般细细解说,已是喜上眉梢,当即道:“即刻备礼,本皇子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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