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个人林秦文包看置顶 \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林秦】修炼爱情(二十一)


(二十一)


林涛翻了个身,听见外间洗衣机运作的隐约轰隆声。秦明早晨起床时,轻手轻脚把床单被罩给抽了,顺手给他披了条毯子。解开心结后,连日审案的疲惫如约而至。林涛睡得迷迷糊糊,只来得及握着秦明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下,就又陷入深眠。

 

林涛扒开眼睛,环顾了一下他不甚熟悉的卧室环境,秦明抱着干净的床上用品四件套进了屋,他没能睡上几个小时,昨晚哭得狠了,眼眶还肿着。

 

林涛坐起来,冲他招手:“过来。”

 

秦明犹豫了下,才走到床边。

 

林涛拉他坐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按着他后脑不让秦明逃开,嘴唇覆上去亲亲他眼皮,用商量的口吻道:“调休吧,眼睛肿得厉害。”

 

秦明内心挣扎了片刻,按他的工作年限,每年可以有15天年假,过去这几年,他几乎没休息过,逢年过节也多顶在岗位值班,无论是阖家团圆的节庆还是寻常生老病死婚嫁娶的红白事,都与他没什么关系。秦明孑然一身,一年到头,没有任何日期值得纪念。

 

林涛抱着他哄:“我也请假,陪你在家休息,好不好?”

 

许是“家”这个字眼触动了什么,秦明最终点点头,说:“先起来吃早饭。”

 

林涛笑得露出两排牙,眼睛弯起来,用种玩笑语气说:“哇哦,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明看着他,抱着床套的手臂紧了紧,他向林涛靠近,在他唇边快速地亲了一记,想退开时被林涛大力拉进怀里。

 

他静静这样抱了秦明一会,把下巴搁在秦明肩头,轻声说:“别再离开我了。”

 

秦明喉咙哽了哽,没说出话来,只是也环住林涛的肩膀,手掌轻轻拍了拍他背,一下、又一下。

 

 

他们分别站在单人床的两边,一人握住被子的一角,将棉被抖到半空,又细致地铺平,空气里腾起洗涤剂清新的香味,林涛评价道:“床该换了,太小。”

 

秦明的卧室原本也不大,床边还立了只开门衣橱,如果想换床,就得将衣柜搬走,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绕着床走了半圈,像是在认真地思索如何改变房间的构造,林涛笑着上前,顺手就把人捞进怀里,从身后抱住他:“别想了,就搬到我那儿,随便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

 

他把吻印在秦明的侧颈,时隔多年卖起乖来还是驾轻就熟:“反正我什么都听媳妇的。”

 

秦明显然还不大能够习惯这种程度的亲昵,脸热地拍他手背:“去洗漱。”

 

林涛出了卧室,找到秦明的盥洗室,便见洗手台前摆了新的玻璃杯和一只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

 

他上前握了握杯子,感受到的水温不冷不烫。

 

林涛一抬头,便见镜子里的人笑得像傻子。

 

他拍拍自己的脸,心里想的是,林涛啊林涛,真别说,你小子还是命好。

 

 

秦明几乎没有自己在住所做过饭,屋里只有房东留下的一个电磁炉和炒菜的锅,没有油盐调料,也没有食材,他起床的时间偏早,好在周边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他买了些林涛可能需要的物品,面条和鸡蛋,油盐酱醋等,结账时才意识到自己许久没有购物。他总是一次性买齐整年份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也有固定的餐厅解决吃饭问题,就连衣服都是自己做,独自生活了五年,离他住处最近的便利店店员看他也眼生的很。

 

秦明带回来的购物袋摊在桌上。秦明屋里没有餐桌,只有书桌。他将电脑、书籍暂且挪到了别处。

 

林涛拨开塑料袋,一眼就看见他常喝的那个牌子的啤酒,此外,还有两盒保险套。他抵着额头笑了笑,找到手机给谭局请假,边扬起声音:“媳妇,请假了么?要不要我帮你发个短信?”

 

秦明在专注地煎蛋,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嗯”了一声。

 

林涛到厨房从秦明的口袋里捞出手机,点开屏幕发现要输入密码,他“咦”了一声,搜肠刮肚了一番,也想不到秦明设置的密码可能会是什么数字,他摇了摇手机:“媳妇,密码是什么啊?”

 

秦明愣了下,用锅铲翻了翻一面金黄的煎蛋,半晌才说出四个数字,末了还补充道:“我,平时都用指纹。”

 

林涛按下数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日期相当熟悉,应该是……他陷入回忆,追到秦明的那天,是一个夏日的周五,阳光很好,下午他们都没课,晚上有欧冠的决赛。后面的一周年、两周年,林涛都记得订上一个蛋糕,笑着对秦明说两个未来的人民警察没有时间一起过太多的节日,但不管怎样,纪念日都是不能忘的。

 

后来,他们没能等到第三年。

 

林涛解锁了屏幕,就眼眶发热地沉默了。

 

在秦明离开的年岁里,他不是没想过,秦明或许觉得这段关系根本可有可无,常人多是健忘的,更何况是对情感淡薄的秦明呢。林涛天性乐观,深知无法得到答案的事多想毫无益处,他大概天生懂得怎么让自己释怀,真要深究,其实林涛从来没有刻意守着回忆不肯放手,他只是随遇而安、遵从内心,心里还没有放下,便也不强迫自己去开始新的关系。

 

但秦明呢。

 

林涛觉得心口疼得厉害。他不太能想象,秦明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回忆他,怎么回忆他们这段感情。

 

锅里的鸡蛋有些糊了,秦明把蛋盛出来,才想起来忘记放盐。他抱着臂,为自己的慌乱感到生气,林涛看出他的情绪,也不点破,默默接过锅铲:“我来吧。”

 

林涛煎蛋的时候,秦明就站在他身边给谭局发短信,林涛煎出两只漂亮的溏心蛋,把它们盛到盘子里,回身向秦明讨夸奖:“你老公厉害吗?”

 

秦明无奈地看他,挣扎了好一会,才说了句“不错”。

 

林涛哈哈笑,他看的出来,秦明对他有愧疚,愧疚反应在行为上,就是几近百依百顺,温顺到这个程度的秦明实在也不多见,林涛忍不住地逗他:“奖励呢?”

 

秦明安静地看他。

 

林涛指指自己的脸。

 

秦明向前一步,很听话地亲在林涛的侧脸。

 

林涛捂着胸口:“不行了不行了。”

 

秦明抢过盘子,走到外间,怎么都不肯再进厨房。林涛洗了锅,烧水煮面,从秦明买的食材中挑出午餐肉,切成均匀的薄片。

 

十分钟后,他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面到桌前,坐下时,特地将另半张脸凑到秦明面前,食指指尖在脸上点了点。

 

秦明这次犹豫的时间更短,很快就附身过去亲他。

 

林涛也笑着在他唇上回一记亲吻。

 

他们像最寻常不过的一对情侣,开始了忙里偷闲的一日时光。

 

 

早饭后,林涛抱着秦明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秦明眼睛已经消肿,看不出哭过。林涛盘算着露一手,问秦明附近是否有菜场。秦明身体窝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头发被压得有点乱,认真思考的样子很有点可爱。

 

“有大超市的。”他初醒时的声音绵软沙哑,听起来也很可爱。

 

林涛忍不住地摇摇头,低头去亲他,秦明乖乖张开口让林涛的舌头伸进口腔。林涛吻到起了反应,他放开秦明,口干舌燥地舔嘴唇,秦明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林涛起身,到外厅从购物袋里摸了盒套子回来,一腿支在床上,牙齿咬着撕了包装。

 

几小时前欢爱的感觉还留在身体里,秦明看着林涛的动作,尾椎有点发麻。

 

“不吃饭了?”秦明本能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林涛眯起眼睛:“先吃你。”

 

林涛没有用让秦明特别费力的姿势,只是让他平躺着,在他腰下垫了枕头,自己跪着进出,不时俯身交换亲吻。快到高潮时林涛才变了姿势,将他抱在怀里缓缓顶弄,这一下进的深了,秦明喘得厉害,抱紧林涛的肩膀,闭着眼承受,快感层层累积,到顶点时秦明短促地闷哼一声,喷在林涛的小腹。

 

休息片刻后,林涛将自己抽出来,给秦明拉好薄被:“你在家休息,我出去买菜,等我一会,好吧?”

 

秦明腰酸得很,还是撑着胳膊眼神像黏在林涛身上,他摇摇头:“一起去。”

 

林涛笑着摸他头发,把秦明刘海弄得更乱了,才说:“好。”

 

 

秦明简单洗了个澡,林涛已经准备就绪。秦明套了件衬衫上身,站在镜子前梳头发,林涛在他身后说,“别梳大背头了,刘海放下来,挺好的。”

 

秦明当年和他在一起时,就是齐刘海,工作两三年后,才换了一类沉稳些的发型。

 

秦明果然听他的,把梳子搁到一边。

 

林涛正乐呵着,两道不同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林涛“靠”了一声,接起电话。

 

“林队。有案子。”

 

秦明拿着手机进了房间,才接通,大宝在那头说:“老秦,你难得请一次假,我真的不想打扰你。可是这尸体……算了……一言难尽……你方便现在过来一趟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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