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修炼爱情（十七）
这周是不是很勤劳～
请赐我大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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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亲自回了一趟医学院查访王希的来历。
傍晚，李大宝的小皮鞋蹬得整栋楼都“踏踏”响，她终于在监控室找到林涛。
“你在这呢。老秦他，查到了……”
大宝喘了口气：“王希原名王佳佳，工作后改了名字，和以前的同学几乎都断了往来，只有少数同在脑科医院工作的校友还记得她。”
林涛的手机震了起来，是小黑的来电。
他接起，打开外放。
“林队，经过我们多次核查，可以确认，脑科医院在3月2日后，手术和处方开药消耗的七氟烷用量与库存余量相吻合。也就是说，许庭所谓‘还回去的麻醉剂’，并没有被用在手术中。”
林涛不意外。监控画面里，已经干坐了几个小时，仍然面不改色，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的许庭突然抬头，看着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
大宝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原本不笑也显得良善的青年男人，笑起来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感。
小黑继续道：“此外，院方的医生普遍反映，虽然知道许庭和王希是同校，但平时并没看出他们有什么私交。与王希同届现在也同科室的张医生还说，王希曾经改过一次名字，偶尔她还会习惯性地叫错，每次王希都很不高兴，似乎非常厌恶自己过去的姓名……”
大宝接着他的话说出秦明得到的线索：“十一年前，老秦大三时，王希，当时还叫王佳佳，正在读大二。她家庭条件不好，一直在校勤工俭学，主要的工作是打扫实验楼。”
“2004年的4月18日晚，王佳佳没有回宿舍，她在实验楼三层的储物室被迷奸。”
林涛：“如果我没猜错，她不打算报案，学校也不想声张传扬出去，所以这件事的结果是校方给了她可以接受的补偿，然后不了了之。”
大宝点头：“事情并没有传扬开，整个学校也只有少数老师知道，老秦和院长关系不错，才能得到这么多细节。”
林涛面色沉了沉：“人我先扣住，立刻申请搜查令。”
挂了电话，林涛又看向监控屏：“目前的线索虽然都指向王希，可是许庭的反应太不寻常了。任何一个普通市民，被警方扣留了这么久，都不可能还保持平静。更何况，他很清楚滥用职权私开麻醉剂违反规定，轻则丢掉饭碗，重则要吃牢饭，怎么会一点都不惊慌？”
“除非，他是个老手。”大宝在林涛身边坐下，左边的二号监控屏显示，许庭正安然地闭目养神，右侧的三号监控屏内，王希却狂躁异常，每隔几分钟便要敲一次门，吵嚷不休。林涛让文员小贾守在那儿，无论她说什么，都只给笑容不给回应，看的出来，她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
大宝思忖着说：“会不会，当年王希的案子，与许庭有关？今年的4月18日，作案人宁肯冒着风险也要打晕曾大成，这个日期是否对他有什么意义？受害人又都姓王，我总觉得现在的线索之间隐隐相关。”
林涛抱臂：“这些只是推测。十几年前的案件早已无迹可寻，就算是这次，我们最多只能证明王希非法挪用违禁药物，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她参与了强奸案。”
大宝托住腮：“一个镇定得不寻常，一个慌张得不寻常，很可能王希家里会留有证据。”
大宝重重拍了下林涛的肩：“我去帮小黑搜他们的老窝。等老秦回来你再问他细节。”
她边起身边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你手机没电啦？”
林涛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看了一眼：“有电。”
“那老秦为什么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却是——‘你去告诉林涛……’，嗯？你们俩怎么了？”
林涛愣了愣。
他以为自己有充足的立场生气，但看秦明的反应，似乎也气得不轻。
他盯着屏幕，漫不经心：“我们还能怎么？小打小闹。等案子了结，我哄哄就好了。”
大宝被他语气中毫不避讳的亲昵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抖了两下肩膀，转身走了，丢下一句：“姐果然没看错人，两个gay里gay气的基佬……”
稍晚一些，林涛亲自去给许庭送饭。
“许医生，我们食堂没什么好东西，您将就一下。”
许庭总算开口：“林警官，我已经在这里呆了超过六个小时，您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是我科里还有很多病人，明天一天的手术都排满了，实在不能再耗下去。”
“许医生。”林涛一只胳膊撑住矮桌，略俯下身与许庭对视：“您声称还到麻醉科的那大半盒七氟烷，消失了……在找到它们明确的去向和用途之前，您不能离开。”
许庭吃惊地张大口：“怎……怎么会呢……”
“难道是王希……对了，我记得，我记得我当时只是午饭时与她坐在同一桌，随口提了一句，我未婚妻非要纹身还怕痛，是她极力推荐我开一剂麻药……”
“哦？”林涛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他拉开椅子坐下：“许医生，您和王医生关系不错？”
一整日都表现得无懈可击的许庭突然额上冒出冷汗，他支支吾吾地说：“我……和王医生……不在一个科室，平时除了偶尔在食堂遇到，基本没有私交。我对她……也谈不上了解。”
林涛观察着他的表情，关切地问：“许先生，没事吧？你好像很不舒服。”
“没事，没事……有点热。”许庭松了松衬衫最上的一粒纽扣。
“那就奇怪了，王医生说您作为她的同门师兄，平时一向对她很照顾。”林涛靠进椅背，似笑非笑的。
许庭嘴角抽了抽：“是，是么？”他皮笑肉不笑：“可能我和王医生对于私交的定义不同。林警官，请您了解，我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不可能与女同事交往过密。”
林涛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您每周值三晚夜班，挺辛苦的。”
许庭快速反应过来：“咱们都一样，为人民服务嘛，您不也到现在都没下班？”
“4月18日当晚，为什么要请同事代班？”林涛突然没有铺垫地发问，口气也严肃起来。
许庭连想都没想一下：“4月18日，是我未婚妻的生日，所以拜托同事替了班。”
“你们整晚都在一起？”林涛表情未动。
许庭挑起嘴角：“当然。”
从医学院赶回来的秦明目睹了林涛的问话，摸出手机给姜添打电话。
“找到许庭的未婚妻了吗？”
“我需要知道，她生日的日期，以及今年的生日是怎么过的，具体到当晚每一个时间点，需要对应她和许庭的行为细节，尤其是9点半到12点这个时间段。”
林涛从审讯室出来时，姜添回了电话过来。秦明抬眼看林涛，林涛上前心领神会地接过他的手机，按下接听。
林涛沉默地听，一手自然地揽住秦明肩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兀地收回手，他用眼神示意秦明跟上自己，等走到离审讯室稍远些的墙角，才打开了听筒外放的功能。
姜添说，秦明与林涛听，不时追问几个细节，一通电话，足足打了有20分钟。
林涛离秦明很近，将他蹙眉头思考的样子收进眼里，听完姜添的汇报，林涛挂了电话，问秦明：“你怎么看？”
“证据。”秦明退后两步，拉远了与林涛间的距离，倒是没防备地将自己逼入了死角：“暂时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撑我的判断。”
林涛向前一步，秦明脚后跟动了一下，后背贴住墙，躲无可躲。
林涛略低头，用气声说：“那直觉呢？”
秦明表情冷，声音更冷：“我不相信直觉，奉劝林队长也别指望能用直觉办案。”
“老秦！林涛！”大宝的声音伴随小皮鞋的“噔噔蹬”由远及近地传过来，林涛迅速后撤，简直像是受惊弹开，而秦明抵墙而站，低着头像是有所掩饰，这画面讲不出的暧昧，李大宝隔得老远地眯起眼，狐疑地问：“你们……干嘛呢？”
林涛面不改色：“讨论案情。”
如大宝所料，许庭家里相当干净，干净到简直像是根本无人居住。而王希家则正相反，小黑他们轻而易举就找到了假发、沾着泥土的高跟鞋、含有丙烷残留物的毛巾……算得上是证据确凿。
林涛小心检查了每一个证物袋，扭头招呼大宝：“宝哥，待会你跟我去审王希，注意配合。”
大宝眨眨眼睛，意思是怎么配合？
林涛刚要开口，手机铃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当着众人面接起：“宝宝？怎么了？都10点了还不睡觉？”
饶是在场众人都知道林队长有一个宝宝，也或多或少地听到过林涛与宝宝通话，但大多数人还是头一次如此静距离地感知到林涛柔情炮弹的暴击。
“就睡啦。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到底追到我秦明哥哥没？这都快一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林涛你说说你……”
林涛听到一半就捂着手机走远了些，再出口语气加重：“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瞎操心啥？什么哥哥不哥哥的，少乱喊啊。”
“哦。”那头女孩乖巧地应了声：“不是哥哥，是嫂子～”
林涛“咳”一声，到底也没再反驳：“有事没事？没事挂了，我这还得审犯人呢。”
“哎，有事有事！”少女声音娇俏：“我让你给我找的东西呢？找着没？就上次我在你家弄丢了一个化妆镜，Hello Kitty限量版的，到处买都买不到，哥，你找没找啊？”
林涛脑里现出丝清明，他握着手机回身，发现同事们一个个面带狰狞微笑看着自己，只有秦明，秦明不见了。
“我操。”林涛低声骂了句脏话。
少女听他口气不对，便懂事地不再闹：“哥哥我不打扰你了。镜子你有空再帮我找。工作要紧，身体也要紧，按时吃饭，早点休息。我挂啦，对了，替我问候秦明哥哥～”
嘟……嘟……嘟……
林涛听着忙音，失神地拿开手机，眼里蒙上层阴霾，转瞬咬牙切齿——去他妈的Hello Kitty。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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