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个人林秦文包看置顶 \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林秦】修炼爱情(十二)



在养伤的日子里,普通案件的出勤任务都交由小黑带队,林涛吊着胳膊在空荡荡的科室间晃悠,不时往嘴里丢颗糖。

文员小贾坐在角落里,边打字,边偷看林涛。

林涛很敏锐,视线扫过去,小贾见被发现了,也不紧张,反而甜甜地一笑:“林队长,您戒烟呢?”

林涛点点头:“嗯。”

“我听说戒烟可难了。我爸前后试了三次都没成功。”

林涛不想多谈,只是笑笑:“还行吧。”

小贾还想继续聊,林涛晃到门口,又往嘴里丢颗糖,转头对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道:“我那报告要的急,受了伤也没法打字,就辛苦你了。”

小贾笑起来两边脸颊露出小酒窝,显得俏皮可爱:“林队,别客气。”

林涛嚼着糖见二队的小王从审讯室出来,神情疲倦且面带怒色。

昨夜又发生了一起强奸案,作案手法同之前几起类似,而二队也终于捕捉到蛛丝马迹,迅速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带回来审了一夜。对方嘴很紧,来来回回就一句“不是我干的”,警方又未掌握直接证据,再不能让他松口,等时间到了只能放人。

林涛上前,拍拍小王的肩:“什么情况?”

小王向审讯室内看了眼:“是个龙番师范的学生,大一,刚过十八岁。”

“昨晚十点,我们接到电话报案,在龙番师范大学附近的荒地,发现了一名被奸淫后还在昏迷中的女学生。据她的室友描述,晚八点左右,受害人陪同她到校外的自助银行取钱。取钱的队列很长,受害人室友边玩手机边排队,等她取完钱再出来时,受害人已经不见了,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我们调取了银行内外以及周边的监控,发现受害人正是与嫌疑人一起离开了监控范围。”

“没有别的证据了?”

“已经查过所有监控画面。”小王疲惫地摇头。

“他怎么说?”林涛向审讯室内努嘴。

“很不配合,既不承认罪行,也不肯交代他与被害人离开银行之后都去过哪里,只说被害人是他的高中校友,偶遇后很惊喜,他们在学校附近逛了逛,八点半左右就各自回宿舍。”

校园内外安置的监控摄像头多而密集,只要在周边活动,没理由能够完全避开,除非作案人早就细密筹划。这样分析,最后与被害者一同消失的男生的确嫌疑很大。

“受害人醒了吗?”

小王犹豫地点点头:“醒了,但是情绪太激动,姜添一直守在医院,还没有问到有效的信息。”

姜添是龙番刑警队唯一的女性。

林涛想了想,笑着又拍拍他肩:“行了,别苦着脸。我给你支一招。”

小王来了精神:“哥,您说。”

林涛神神秘秘地指了指楼梯:“去法医科,请李大宝跑趟医院。”


下午一点,李大宝推开办公室的门,端起水杯喝了几大口,才喘着气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秦明看着她:“怎么样?”

大宝叹气:“那个女孩受的刺激太大,看到警察就哭,问我们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破案。在她的哭诉中,我捕捉到几个信息:首先,她确实与嫌疑人是高中同学。其次,在她被迷晕之前,嫌疑人将她带到了案发地。”

秦明想了想:“有点奇怪。之前几起案子,作案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几个被害者都是在没有监控的极偏僻处被直接迷晕。这次,他怎么会这么大意?”

“之前我们也分析过,作案者所使用的麻醉剂没有医生处方是无法购买的,即使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嫌疑人,如果他没有渠道弄到麻醉剂,那么,这些线索都是不能成立的。”

大宝点头表示同意时,桌上的座机响了,大宝接起:“谭局。”


秦明与大宝在局长办公室门口站定,大宝敲门后,听到谭局一声“进来”,他们前后脚进到办公室,便看清林涛已经坐在里面。

谭局:“秦明,大宝,坐。”

三人到齐,谭局长才道:“自从视频监控技术普及发展起来,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连环强奸案,偶有个别案件发生,通常也能迅速告破。”

“即使没有命案发生,但是案件性质恶劣,影响广泛,必须全力侦破。”

谭局看向林涛:“林涛,从现在起,418连环强奸案交由你全权负责。”

林涛应道:“是。”

交付了任务,谭局的神情也略微放松下来,他喝了口茶,转而道:“六年前轰动全国的水良案,林涛和秦明,你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想必还历历在目。”

秦明愣住,倒是林涛很快答道:“水良案是我做刑警遇到的第一个特大案件,当然印象深刻。”

谭局点点头:“当年各项刑侦技术都不发达,在B市市局人力紧缺的情况下,你们对案件的告破做出了突出贡献,尤其是秦明……”

秦明表情没有波动,只是面色苍白,谭局看他一眼,顿了顿,没有继续谈水良案,只是道:“我相信你们,能够像从前一样,配合无间。”

林涛站起来,轻松地笑:“是,领导放心。”

秦明等了几秒钟,才缓缓答:“我全力配合林队长。”


大宝跟在林涛和秦明身后:“嗨呀,要不是谭局今天提起,我都不知道,你们不仅同校,还共事过!嗯?瞒得可真严实啊!你们俩的关系有这么不可告人么?啊?”

秦明猛回身,面向大宝。

大宝顿住脚步,略抬头便看见秦明抬起手指,在唇上比划一下,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大宝噤声,秦明扭头走了,她便用质询的眼神瞪林涛,林涛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们兵分两路,秦明与大宝到案发现场复勘,林涛留在局里继续审嫌疑人,从受害者处得到的有效信息,至少能够证明嫌疑人对警方撒了谎。

秦明出发前,林涛赖在他办公室。

“林队长,还不去审犯人?。”

林涛笑道:“急什么?且晾他一晾。”

他见秦明一丝不苟地认真检查工具箱,颇遗憾地开口:“好久,没有给你提箱子了。”

“上一次,还是六年前呢。”

秦明摆弄刀具的手顿了顿,不过几秒钟,又恢复流畅的动作,他淡淡说:“把伤养好。”

林涛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绕到秦明面前,笑容不减,晃了晃右臂:“绷带缠在脖子上可太傻了,影响我威严的气质,替我拆了呗。”

说罢,他低下脖子。

秦明手里捏着把解剖刀。

林涛:“用刀也行。”

秦明到底还是放下刀,亲自上手,一层一层解绷带的结。

他手指微凉,偶尔碰到林涛的皮肤,低头就见他后颈分布一条被绷带勒出的红痕。

等绷带散下来,秦明才手法专业地检查起林涛的腕骨,他皱了皱眉,没说话。

林涛自己在秦明的工具箱里捡了把剪刀,“咔嚓”剪去过长的绷带,绷带轻飘飘落在地上,林涛低着头唤他:“秦明。”

林涛很少这样严肃地称呼他全名。

秦明眨了下眼睛。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林涛抬头,午后三点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发光。

林涛与秦明对视,然后又低下头用左手蹩脚地帮秦明整理工具箱,这过分熟悉又过分遥远的场景令他心头唏嘘,林涛合上箱盖,提起来递给秦明。

秦明接过,可能出于心理作用,他觉得今天的工具箱格外沉。

林涛:“我负责撬开那家伙的嘴,现场可能还有遗留的线索,就交给你了。”

秦明点头。

他转身,留下一个西装笔挺的背影在林涛的视线。


傍晚时分,林涛面前放了碗泡面,他专注地看面前的笔录,也没顾上吃。

这时,秦明和大宝回来,林涛起身迎上去,他们简单交换了信息。

“那小子没绷住,都招了。”

大宝拿出物证袋:“这是在他宿舍里找到的麻醉剂。”

“但是……”
“但是……”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你先说。”林涛示意秦明。

“我和大宝初步对应了一下五起案件发生的时间,第一起案件是在寒假,嫌疑人并不在龙番,据他的室友所说,他平时的生活很单一,除了必须要上的课,其他时间大多在宿舍打游戏。几个案发地点非常分散,详细去查,应该也能够得到他的不在场证明。”

林涛面色凝重:“这就是我想说的。”

林涛把笔录递给秦明。

秦明接过,大致翻了下,就被大宝抢过去。

他两手空空地转而面向林涛:“审完了?”

林涛点点头。

秦明从工具箱里摸出一卷绷带,低头解释:“胳膊,还是得固定住,你这样会影响血液循环。”

林涛露出了然的笑容,快速地拉过一把椅子,面朝秦明坐下。

秦明先是蹲下来,解开原本的包扎,他仔细检查了林涛的伤,下结论:“皮外伤没有大问题,但是你的腕骨错位了,轻易不要拆掉绷带。”

“哦。”林涛乖乖地答,乖乖地应:“不拆,不拆,绝对不拆,洗澡睡觉都不拆。”

大宝不时抬头,打量他们,没忍住,多了句嘴:“没看出来,老秦还挺体贴的,我们跑了好几家药房,才买到宽绷带。”

林涛:“什么意思?”

大宝指了指脖子:“你没觉得细绷带勒得脖子疼么?”

秦明这时站起身,绕到林涛身后,将绷带固定在他后颈,抿了抿嘴唇,然后说:“我只是想知道,在没有医生处方的情况下,是否会有不正规的药店私自出售麻醉剂,当然要多走几家。”

大宝翻了个白眼,冲着秦明同样回敬了一个“闭嘴”的动作,还悠悠地叹:“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林涛没忍住,“噗”得笑出声。

秦明手下狠狠地打了个结,林涛“哎哟”了一声,秦明蓦的松了手。

林涛扭着脖子看他:“太紧了。”

秦明垂下眼睛,果然依言调整了绷带。

大宝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背靠进椅背,拿笔录盖住脸,哀嚎:“我瞎了,我瞎了,我一定是瞎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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