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个人林秦文包看置顶 \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束竹令(三十六)上


前情回顾:在第四章,小喜子曾经对秦明提过,他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
(还好我记性好啊,不然立的伏笔就全忘光了)

另外找不到的章节都是网易给吞了
我下周来补 希望能放出来吧……


章三十六 上

小黑连夜赶回王府,心头自是有些不忿的,林涛已为秦明考虑良多,现将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他作为下属也好,兄弟也罢,实在对林涛用情之深无法理解。

小黑是个直肠子,心里想着什么,面上就现出什么,秦明见他阴着张脸,便问:“可是王爷在宫中有什么难处?”

小黑没好气道:“三殿下素来与咱们爷不和,这便罢了,如今又得知二殿下也心怀叵测。爷连我都赶出来了,若在这时出了什么事,他身边连个能帮衬的人都没有。”

秦明明白过来,林涛这是派小黑前来保护自己,他心头一阵酸涩:“王爷可有打算?”

小黑叹道:“好在爷早就怀疑二殿下不是善茬。”

他将林涛的计划部署大致说了一遍,见秦明也是满面忧心,心下不忍,又宽慰他道:“虽然形势凶险,但爷说得有道理,只要能护住魏嫔娘娘和您,爷只身一人不受要挟,无论林渲林洋使什么诡计,咱有兵权在手,都不怕的。”

秦明摇头:“恐怕真到那时候,王爷也是断然不肯兴兵的。”

小黑听得愣住,他并未与秦明提及林涛所言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牵连军中弟兄”。

秦明拧着眉,慢慢说:“我曾多次试探他是否有意夺位,王爷回答多是顾左右而言他,可见他无意相争。若王爷真想以兵权为筹码,此时就该有所部署,大军离城足有三十里,真到了箭在弦上的一刻,远水哪里能救得了近火?”

小黑听他说得有理,急得抓耳挠腮:“那该如何是好?”

秦明正思忖时,却有暗卫来报:“黑爷,小喜子偷偷摸摸溜出了房,属下已派人跟着了。”

小黑顾不得秦明,从腰间抽出剑来,恨道:“不能让他坏了爷的计划!”

秦明急拦住他:“慢着!”

小黑跺脚:“这杂碎半夜不睡觉,定是要通风报信,他的命绝不能再留着了!”

秦明冷声道:“你杀他当然容易,可他若不明不白地死了,致使林渲有所察觉,岂非打草惊蛇?”

小黑颓然垂首:“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把您的行踪都泄露出去!”

秦明目光如炬:“先摸透是何人,在何地与小喜子接头。明日,你再亲自带他来见我。”

小黑左思右想,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得点头应了。


次日,秦轩一早煎了安胎药,端给秦明,盯着他喝下,又见他眼底乌了一片,心疼不已:“这孩儿可真会挑日子,偏偏就在这时候来了,亏得咱们留了心眼,没让小喜子知道。”

秦明倒比他更轻松些:“没有的时候,我日日防备着,真的有了,心里却也不怕,只是尽我所能保住他。”

秦轩乖巧地站到他身后,殷勤地双手替秦明揉肩:“我知道哥哥心里担心林涛,可要为了孩子保重身体啊,只有你吃得香睡得好,他才能健健康康的。”

秦明叹息:“我知道。”

小黑在外扣门:“侯爷,您吩咐的事,属下已办妥了。”

秦明示意秦轩收起药碗,扬声道:“进来。”

小黑单手推开门,另一手像拎鸡仔似的提着小喜子衣领将他搡进屋,小喜子跌在地上浑身打颤,脸色苍白,不敢抬头。

秦明任他跪了会,才开口:“我虽不是个热络人,自问待你不薄,直到此刻,你背叛我证据确凿,我也无意要你的命。我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喜子像是失去知觉,许久没有说话,直到秦轩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骂道:“还在皇宫的时候,你病得快死了,是我哥哥救了你,做人总要知恩图报的吧,你还有没有良心?”

“轩儿……”秦明缓缓摇头,示意他退后,又对小喜子道:“我不想杀你,一是患难相识无论真情假意你都伺候过我一场,二是不想惊了你背后那人反害到王爷。今时今日秦某做不得良善人,你若对贼人忠心,我也无话可说,只能送你上路了。”

小喜子抽噎一声,热泪涌出眼眶,流了满脸,像重新活了过来似的,手脚并用狼狈爬到秦明身前,抱住他一只腿,俯首大哭,断断续续道:“主子……我……不是人……不是人啊……奴才对不住您……可奴才没法子……我真的没法子……”

秦明见他哭得伤心,不像作假,问道:“有何难言之隐,不能对我说?”

小喜子哭得噎住,半晌才说出话来:“约摸是在半年前……一次宫内传旨,传旨公公给了奴才一块木雕,那是奴才弟弟从小贴身带着的玩物。从前对您提过,奴才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原想着求爷替奴才寻寻他,不料他竟然先一步落在了皇后和二殿下的手上。”

他膝行一步,看看秦明又看看秦轩,堪堪又落下泪来:“奴才……只有弟弟这一个亲人了,奴才也好羡慕主子和秦公子之间的感情……十几年了,奴才连自己的弟弟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奴才不能不救他呀……”

小喜子抹了把脸,仰头直视秦明,坚定道:“但奴才可以对天发誓,从未做出伤害主子的事。一直以来,二殿下只让奴才例行汇报主子的日常起居,奴才都是捡不重要的说,只想拖住他们一时半刻。奴才早就想好了,若二殿下真要对爷和主子不利,奴才不要自己和弟弟的命,也不能害主子!”

秦明一手按在他肩,恳切道:“你我主仆一场,也算同生共死过,你救弟心切,过去做了什么,我可以不追究。我答应你,会想办法救你弟弟,你也要答应我,从现在开始,林渲与你之间每次联络,你都要来报予我知。”

小喜子哽咽道:“奴才念主子的恩,奴才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若事情败露,我弟弟就活不成了……”

秦明俯下身,扶在他肩头的手掌暗暗用力:“我也有亲弟弟,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相信我,如果我的人没有救出你弟弟,我不会让林渲看出端倪。”

小喜子与秦明对视片刻,深吸口气,抿唇俯首,以头抢地,“砰”地撞出一声响:“主子若能救我兄弟一命,奴才这辈子伺候您是还不清了,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秦明摇头,缓缓说:“等你们兄弟团聚了,就离开京城吧,做点小生意也好,种地务农都好,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小喜子久久俯首,脑袋死死抵着的地面湿了一大片,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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